不知不觉几个星期过去了,小呆依旧沉浸在欺负亚历的**中无法自拔,而奈莉的伤也已经全部好转。
“小子,真是越长越退化了,居然沦落到给个畜生当仆人的地步”
在强盗窝里的休闲区域,热闹而吵杂的酒馆中,一位大汉一只手先是高举着硕大的木质酒杯豪饮,然后拿着空酒杯向着邻桌示威,而另一只手则是搭在亚历的肩膀上。
“它是团长侄女的宠物”
亚历用着哭丧的脸对着大汉,徒劳的为自己辩解着。
“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怕事了,只是宠物而已”大汉继续豪饮着散发着浓烈酒气的麦酒,毫不在意的问道:“如果是我,早就把它炖了”
“我打不过它”
亚历的语气很小,如蚊子振翅般轻微,几乎被大声吆喝的人声淹没。
“哈哈哈”大汉一边放肆的大笑,一边猛烈的拍击着亚历的背部:“你小子居然连一个畜生都打不过,真是笑死我了,哈哈哈,越来越长进了”
“队长,先不说我的事,倒是你这几天去哪里”亚历无视了大汉的笑声,摆弄着身上快要愈合的伤口,紧紧盯着他,一字一句的说道:“团长可是对你甚是想念”
“咳咳”被突然而来的疑问打击措手不起,喉咙里还未咽下的酒被呛了出来。良久,大汉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:“小子,你要知道,身为男人,总有许多意想不到的冲动,有时是为了财宝,有时是为了女人,当然,其中有一种冲动叫做放逐自己”
“所以呢”亚历依旧用一种平静的眼光注视着大汉:“队长,不要把我当傻子”
“好吧,这次算我欠你小子一个人情好吧”大汉有些无可奈何叹了口气,然后将酒杯放下,捡起一旁的熊皮外套,寻找着什么。良久,只见他拿出一包泛着淡黄色油皮纸包,递给亚历,一脸唏嘘的说道:“这可是祖传配方,就是嗅觉再灵敏的野兽也感觉不到,药效强烈,一小勺就可以让一人高的野兽趴半天,给你报仇用正好,怎样,够意思吧”
亚历默默接过了纸包,点了点头,向着酒馆外面走去。待走到门口,亚历转头,用着一副怜悯的目光望着他,然后不给大汉反应的时间。
大汉看着迅速消失在视线中的亚历,不安开始弥漫在心头。他望着敞开的酒馆大门,再次升起放逐自己的念头。
然而,不待大汉有所行动,一只沉重厚大的手掌搭在了他的肩上。
“身为男人,总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冲动,这句话真不错”李麦尔一脸唏嘘的说道:“当然,其中有一种冲动叫暴力,你说呢?熊仔”
“团长你说的真好”熊仔一脸讨好的望着李麦尔,明明是虎背熊腰的大汉,却硬生生的弄出了小白兔的样子,是一只面对大灰狼而瑟瑟发抖的小白兔。
“我也觉得我说的不错,不过,身为男人,光说不练可不行”
李麦尔狞笑着,活动了下四肢,然后吵杂的酒馆中传出了更加热烈的欢呼声,以及被那欢呼声淹没的惨叫声。
亚历站在远处,望着那扇门以及门内围观喝彩的人群,默默的为队长祈祷着,祈祷着团长下手再狠些。良久,最后在看了手中的纸包一眼,亚历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,去准备他那精心加料的“大餐”。
……
皎月高挂,夜色正浓,一道身影蹑手蹑脚的在走廊中穿行着,他的影子在火把的照耀下缥缈而扭曲。
算算时间,队长那个祖传秘方应该已经生效了,只是没想到,那只蠢狼今天居然没霸占我的床,而是乖乖回去睡。
亚历一边在心里懊恼着自己的失算,一边小心翼翼,不发出任何声响向着奈莉房间前进。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,影子也随之消失在黑暗之中。
当站在奈莉房间窗外,看着几乎毫不设防的木质小窗,亚历犹豫良久,不知是否应该进去,说到底,他可是从来没进过女生的卧室,尤其是同龄女生的卧室。
最终,这几天来的耻辱压倒了他内心的不安与廉耻,他毅然拿着细长的铁丝,轻轻摆弄着窗户卡壳。不一会,伴随着咔嚓的声音,窗户随之打开。
亚历轻身翻过窗栏,借着月光,细细观察着房间内的情况。首先引入眼帘的便是在躺在床上安然入睡的奈莉。长长的睫毛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楚楚动人,瓷娃娃般的精致面容煞是动人,让亚历不由的想到白天队长说的话,男人有一种冲动是因为女人。
按耐住内心的骚动,亚历微微弯腰,算是为他那不良念头而道歉。接着他强行转移自己视线,找到了此行的目标。
只见,小呆趴在床另一边的地面上,在一个由软绸制作的精美小窝中,安然入睡着。它的身体随着呼吸而缓慢起伏,看起来毫无警觉与防备。
带着大仇将报的阴笑,亚历拿着早已准备好的黑布袋,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。只是他没有注意到,在他经过的床边,放置着一个平淡无奇的水罐。
毫无征兆的,亚历的脚下突然凝聚出一道淡蓝色的法阵,一个水牢凭空出现。只是水牢出现时,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和多年的训练,他下意识的侧身向着旁边一跃,躲了过去。待他站稳时,回头望去,仿佛是有意识般,水牢在没有困住入侵者,又化为一道水流,沿着淡淡的与水罐连接水线,流回到了平淡无奇的水罐当中。
“这是什么东西”
望着这从所未见的一幕,亚历惊讶的低呼着。然而,没等他回过神来,一道倩影以超出他想象的速度从床上跃起。一记漂亮的回旋踢重新让他凝聚的注意力涣散开了,感受着脸部那似曾相识的打击感,他第一次感同身受的确认到了少女与团长确实有着亲戚关系。
法师这个职业从来都不是身体孱弱的代名词,只是因为他们恐怖的法术,让人们下意识看低甚至忽略了法师那足以堪比骑士的身体素质。作为无名法师一脉的传承人,老者很是注重身体素质和搏斗技巧的掌握,只是由于身体的老化,平常没有显现罢了。而作为老者最引以自豪的学生,奈莉很好的继承了这个品质,从来没有放弃过锻炼自己的身体。
亚历被重重的击到墙脚,与墙壁来了个紧密接触。当他恍恍惚惚的抬起头来,并借着朦胧的视野看到少女还有乘胜追击的意思时,他连忙摆起手,开始求饶。
“等下,等下,我不是坏人,我是杂役啊,杂役啊”
接踵而至的攻击没有袭来,亚历的视野渐渐清晰。借着月光,他看着面前那道只穿着浅薄睡衣的少女,不由得有些痴了,继而仿佛察觉到自己的冒犯,连忙低下头,脸色微红。
奈莉有些皱着眉头望着倒在墙边的亚历,只见他全身上下紧紧包裹在黑布当中,手边还拿着一个黑袋,然后,毫不犹豫的向床边走去。
借着余光,亚历一开始还没理解奈莉的动作,等到她伸手准备去拉床边那个团长特意制作的报警装置时,他连忙冲了过去,趁着奈莉不查,按下她的手,并将她扑倒在床上。
“起来”
奈莉在尝试挣脱无果后,了解到了双方的力量差距,只能努力让自己的显得面无表情,命令亚历离开,只是这个过程中,她的脸色还是无可奈何的泛起微红。
“你答应我别拉那个东西”
亚历头皮发麻的望着身下的奈莉,但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,也管不了那么多了。警戒装置被安置在床边的一个角落中,流露在外面的只是一小段毫无特色的细绳,只要拉下那段细绳,装置就会发出响彻整座山头的警报。
这个装置原本就是安置在哨所,为了防范围剿时用的。记得有一次有个哨兵不小心误拉了下去,从而让整座山头的人整晚在警报声中无法入眠。至于那个哨兵的下场吗,据说那几天山上娱乐设施中,多了个手感超好的沙包。
李麦尔为了保证奈莉的安全,特意仿制了一份,放在她的房间中。当然,这件事一般人是不知道,不过,很遗憾的是,那个装置的外壳,就是亚历制作的。
待得到奈莉沉默的点头同意后,亚历迅速移开了身体。可能是发现衣装不便的缘故吧,奈莉拿起平日里的斗篷披到身上,然后依旧面无表情盯着亚历,说道:“你是来干什么的”
“我只是想回敬它这几天给我的照顾”
仿佛察觉到奈莉那冷彻的目光,亚历举着手边的黑布袋,有些无奈的解释着,只是待说道照顾两字时,不由的加重了语气。
按照平日,此时的小呆早该醒了,奈莉皱着眉头望着依旧安然入睡的小呆,用着确定无疑的语气问道:“你给它下药了?”
“绝对没有任何害处”亚历慌忙的解释着,为了不再刺激奈莉,他尽力用着委婉的语句保证道:“只是让它睡得比较沉,药效过后绝对不会对它造成任何影响”
“我明白了”奈莉点着头:“因为小呆一直在欺负你,所以你想回敬它一下,然后又打不过它,于是给它下药,准备晚上趁着药效好好回敬它,对吧?”
“是”
亚历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,对此奈莉露出了仿佛天使的微笑,至少前者当时真的是这么认为的。
“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,为什么要这么偷偷摸摸,其实小呆这么欺负你,我也有些看不下去”只是奈莉的谅解依旧不能让亚历放松下来,他依旧用戒备的目光紧盯着奈莉。于是,奈莉只能继续柔声安慰道:“放心吧,我不会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的,这几天我也会看好小呆,不会让它欺负的,趁着没人过来,你快走吧”
带着这几天地狱般的日子被人理解的感动,亚历终于放下了戒备,淡淡的泪水糊住了他的双眼,只能通过不停地说着谢谢来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情。透过被泪水模糊的视线,此时他的面前不再是一个少女,而是一位圣洁无暇的神使。
在将奈莉的音容牢牢记在心底后,亚历便便转身离去。当他准备再次越过窗口离开时,那股充盈心间的感动促使他转过头来,准备再次瞻仰着那位天使。然后他的目光定格在了那只洁白无瑕的双手,那双伸向警报装置的玉手。
响彻整座山的警报声突然响起,随之而来的便是木门碎裂的声音,以及人形凶兽的撞击。亚历再次与地面来了次亲密接触,并在上面留下了一个人形的凹陷。意识弥散之际,他的余光瞥见了一脸无辜的奈莉和怒气冲冲的李麦尔。
也许,这次再也不会醒来了吧。感叹着自己的不幸,亚历的意识沉入到了无边的黑暗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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